有人说:“那好,医生,听起来挺好。”
别的一些人态度也缓和了些。我真是感激这个老医生。这也表明我当初没有看错人。后来大伙一致认为杰姆的所作所为非常好,应给予奖励。大伙都当场表示决不再骂他了。
随后他们出来了,并把他锁在里面。我本希望大伙儿会把他身上的镣铐去掉一两根,或者有人会同意该给他吃点肉和蔬菜。但这些人并没有想到这一些。我最好也不要插话。但我不妨设法把医生的话告诉萨莉阿姨,作一些解释,说明我怎样忘了说西特中了一枪的事。
但我有的是时间。萨莉阿姨整天整夜呆在病人的房间里。
第二天,我听说汤姆病情大大好转。他们说萨莉阿姨已经前去打盹了。我就偷偷溜进病房。我想,如果他醒了,我们就可以编好个经得起盘问的故事。但他正睡着,睡得非常安稳。他脸色发白,已经不像刚回家时烧得那么通红了。我便坐下来等他醒来。大约半个小时,萨莉阿姨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这样我又一次不知道怎样办才好啦。她对我摆摆手,叫我别做声。她在我旁边低声说起话来。说大家都可以高兴了。他睡得这么久,看起来病往好处发展,醒来时会正常的。
我们就坐在那里守着。后来他微微一动,自然地睁开眼睛。他说:“哈啰,我怎么在家里?怎么一回事啊?木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