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我们得往下走,下扬府的琴州有监察卫设立的据点,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能重整旗鼓,再次启程。”
仇离看着地图,今天夜里不下雨的话,他们的弟兄大概也行了,那时候启程,去找几匹马,明天早晨就能到琴州。
“不必。”萧景珩摇摇头,“琴州太远了,本王昔日在西北军中部下就在这洹水郡,如今据说是在衙门当差,咱们只要进到城里,一切就都好办了。”
情况特殊,萧景珩也不隐瞒了,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怀疑一并说了出来。
其实早在江大人跟他说盐运司暴毙的事他就起了疑心,后来也没有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虽说没查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但至少她也给自己安排了后路。
仇离看了看地图,有讳莫如深的看着萧景珩,点头发了个鼻音。
“嗯。”
扬江下游右岸,环水村码头,一只小渔船上。
“阿爷,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一个脸上满是雀斑,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轻声细语的问着眼前花白胡子的佝偻老人。
阿爷把烧红的炭丢进瓦罐里,又把一个稍微小的罐子放在瓦罐上,他正打算在渔船上烧一罐热水。
“小翠,看着水,阿爷看看他们。”
“诶”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很懂事,接过火钳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