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报仇?’
“‘找杀害他的凶手。’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呢?’
“‘派人去查找嘛。’
“‘有什么必要呢?令兄可能同人发生口角,又同人决斗了。那些旧军人无不爱冲动,肆无忌惮,在帝国时期可以立功,如今就自找倒霉了。况且,我们南方人既不喜欢军人,也不喜欢肆无忌惮。’“‘先生,’我又说道,‘我来求您并不是为我自己。我嘛,要么痛哭一场,要么报仇雪恨,仅此而已。然而,我那可怜的哥哥有妻子,如果我也遭遇不幸,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要饿死,因为,她完全靠我哥哥的军饷生活。请您为她向政府申请一小笔抚恤金吧。’
“‘每一场革命都要造成灾难,’德·维尔福先生答道,‘令兄这次成为受害者,这很不幸,而在这方面,政府对您的家庭毫无亏欠。篡位者的党徒当初向保王党人进行报复,如今保王党人又掌权了,假如要审判从前所有那些报复行为,令兄就可能被判处死刑。现在发生的事情极其自然,这就是冤冤相报的法则。’
“‘您说什么,先生!’我提高嗓门,说道,‘您可是司法官哪,您怎么可以这样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