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一半的工资也令蒋小红感到欣慰,我现在的销售前景一片光明,定单比较稳定,没有黑吃黑的现象我会只进不出,特别是过年前几个月,酒类产品是大卖特卖,张凹的厂子24小时连轴转,员工躺进医院的人数跟白酒投入市场的数量成正比。我的业绩提成也创下了历史新高,尤其做了一笔大订单,给一家公司按成本价高回扣投放了100件“凹哈哈”白酒,净赚三千。
卖出去那笔货让我三天之内不知道人间滋味,每天象得道升仙一样开心不巳,至少买张席梦思,一组真皮沙发是绰绰有余,这还得归功蒋小红,是她介绍同事的朋友的父亲撮合了这笔买卖。这种快乐我也不过持续三天而巳,年关发工资时张凹没有钱交付这笔提成,我托了猪头去找他,无论如何得让我过个喜庆的不心堵的大年。猪头让我买两条中华,这要不了我的命也是将我弄成了半身瘫痪,几百块钱我肯定舍不得出,最近正没钱买影碟机呢,我怎么甘心送他一台?我想了个折中的方法,通过我近来的工作关系搞到两条假中华,两条一百块,冒烟正常,只是不太好吸,吸长了有舌头抽筋的危险。
张凹住的地方还挺难找的,在一个偏僻的鸟不拉屎的山乡野外,一个大院子里醒目地停着他那辆“奥迪”。那辆车黑乎乎的,闪着诱人的光泽,我曾经独自一个人对它发过一阵子呆,我大胆的想像我拥有它,也不会很遥远,我要拥有一辆深黑外形庞大的私家车,后排载着蒋小红,副驾驶坐着小BABY,开呀开,一直开到六安载我姥姥回合肥过段时间。可惜残酷的现实只有让我偷偷摸上一把,比摸一对乳房还小心翼翼,生怕摸疼了它,即便这样它也娇贵得很,没摸上两把它就发出刺耳的鸣声,我吓死的了,象个小偷一样逃离现场,躲在一个角落观望,这时张凹从二楼办公室探出头照例骂一句:谁他妈上班时间不干活摸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