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做什么呢?”“嗯,嗯,你就帮我画幅画吧,好吗……”嗯嗯哈哈的笑,看的出杨凝此时极想表现出自己甘于处于一种弱小需要扶助的位置上。尽管她比褚君大有两到三岁。
褚君背对女生画着刊头,隐隐感受到女生的目光在热热的灼着自己的脊背。每次换粉笔时,经意不经意间看到的是凌月的眼睛,一双微微含笑而又沉静的眼睛。禇君的心就无着落的乱,很象他正画着的缥缈的云。
作了两副刊头,褚君要回去,杨凝拦着又说了会子话。褚君看到凌月俯在杨凝耳边说了句什么,杨凝便笑道:“褚君,凌月问你在哪儿学画呢?”褚君回答了她。
离了高二(文)班,褚君就寻思:凌月为什么要杨凝问呢?她为什么不直接问呢?叫别人代问和自己直接问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什么区别吗?褚君颇善于度测人心理,这一回,他却参悟不透了。
5月9日,(星期六)“附中《青春风》编辑部拟于下午两节课后召开第一次编辑会。”上午做广播操时,学校公告栏上贴出了这样一条通知,落款是《青春风》文学社、学生会。
午饭后,褚君睡不着觉,翻两页书,画两笔画,诌几句诗。其实横在他心中的,还是下午的编辑会。褚君有时也明白了自己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心里搁不住事。这是因为他常常自省其身,不愿意有一点冗杂的外事来破坏他与自我对话的纯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