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能走出自我、走向他人,你必须要有一个起点,已经并且必须做到自持。仅仅是个体之间的对话只是一副草图,只有将对话扩展到人们之间,这副图画才能够被填充。就像教给他关于边界的无尽内容的对话所产生的完整而美好的体验那样,个体何以如此真实地成为一个人?
这里所说的乃是在昏暗岁月中多次听到的与呼唤相反的东西,为了一种普世的坦诚。能够坦诚对待每一个过客,却不失其本质;但他是充实却无效用的,他不能与他所遇到的每个人有直接的关联。路德将希伯来文的“同伴”误译为“最接近者”(七十子译本已经将其译为接近者、邻人)。如果每一样具体的东西都同样接近、最近,那么与世界共生的生命就不再清晰而整合,也不再具有人性的意义。但是无论我们什么时候互相走进,在我与我的同伴——那是具有同伴关系的创造物——之间无须任何中介,因为我们拥有共同核心的关系被连接起来。
基本运动
我把基本运动称为人的一种本质活动(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内在”活动,但是只有眼部肌肉高度紧张、健步如飞的时候,它才是内在的),围绕它建立起一种本质的态度。我并没有及时地思考这件事,尽管单一的行为总是先于持久的态度;后者在基本运动的一次次完成中具有真实性,无须意见亦无须习惯。另外,作为一个美丽的、有效的谎言,态度有审美的,或者还有政治的含义。一个人们熟知的格言说,“一种意见首先定会被接受,其余的即会遵循它”,这在本质行为和本质态度的范围内不具有真理性——也就是说,我们所关注的是人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