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我之所以能针对公交车女售票员说出略带肉感的话,其实只是出于一个单纯的理由,而唯独这一点我始终没意识到。那真的是一个单纯的理由,归根结底一句话:对于女人,我没有其他少年具备的先天羞耻心。
为了避免有人指责我,说这不过是用现在的想法来分析当时的我罢了,我将当时十六岁的我写的一段文字抄录于此:
……陵太郎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陌生的朋友当中。他相信,只要自己举止快活些,或者装出快活的样子,便能掩盖那没来由的忧郁和倦怠。盲信——这是信仰的最佳要素——将他置于白热化的静止状态之中。他一边参与无聊的玩笑和嬉闹,一边不断告诉自己……“我现在既不郁闷也不无聊”。他称这种状态为“忘忧”。
自己这样是否幸福,是否开朗?周围的人始终都对这样的疑问感到苦恼。这才是幸福的正确存在方式,正如疑问本身就是最确定的事实一样。可是,只有陵太郎将这种状态定义为“开朗”,并让自己对此确信不疑。如此一来,人们自然会倾心于他所谓的“明确的开朗”。
最后,那模糊却真实的东西被囚禁在强有力的虚伪机器里。机器强有力地运转起来,于是人们没有察觉自己正置身于“自我欺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