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睁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却被捏紧了不放。韦小钟微羞,道:“我、我扶你起来、喝药。”叶轻方放了手。
韦小钟一手小心翼翼环过他的腰背,将叶轻抱得半坐起来,一手拖过两个大靠枕塞在他身后。叶轻上身有伤,为方便换药仅着了单衣。韦小钟隔着薄薄衣料触到他结实的背肌,竟然心中一荡,颊上飞红。
到底他在她心中还是不同了。
叶轻重伤不醒的时候她内疚得日日陪伴左右,想起那许许多多的过往,才意识到这个一直寡言少语的叶轻,已经成了她生命中再也无法抹去的一部分。
他教她骑马射箭,教她武功,给她喂招的时候被她弄伤,从来都是悄悄包扎。他是叶家众星捧月的幼子,叶夫人心疼问起,他只说是自己练功伤的。她在武英殿犯了错,常常故意栽赃给他,他也从不辩解默默代她受罚。
她不似其他侍读生有家中双亲疼爱,逢年过节,他常有意无意地丢些应时的礼物给她,一脸鄙夷道:男儿家最不稀罕这些物事儿,赏你了。她委屈了,难过了,也总是他像棵树一样默不作声地杵在她身边,任由她耍小姐脾气去折腾。时不时他故意触怒她,让她暴打一顿去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