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近手腕处血污一片,那只手完全苍白,没有血色,象石膏制的一样。
他把它踢到边上,然后躲开人群,拐到右手的一条小巷里,三、四分钟以后他就离开了挨炸的地方,附近街道人来人往,一切如常,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这时已快到二十点了,无产者光顾的小酒店里挤满了顾客。黑黑的弹簧门不断地推开又关上,飘出来一阵阵尿臊臭、锯木屑、陈啤酒的味儿。有一所房子门口凸出的地方,角落里有三个人紧紧地站在―起,中间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份折叠好的报纸,其他两个人伸着脖子从他身后瞧那报纸。
温斯顿还没有走近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们是多么全神贯注。他们显然是在看一条重要的新闻。他走到距他们只有几步远的时候,这三个人突然分了开来,其中两个人发生了激烈争吵。
看上去他们几乎快要打了起来。
“你他妈的不能好好地听我说吗?我告诉你,一年零两个月以来,末尾是七的号码没有中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