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娟,你真这么骂啦?!”
“春草,是你亲耳听见的不?”
“常娟,你嘴巴怎么这么贱呀?”
常娟顶着肿了半边的脸,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她常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就是阴险恶毒吧?
说她看见连个男人都没有的佟春草,居然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她自己靠着男人,却连上街想多买一根油条都囊中羞涩,于是心生嫉愤,又不敢对付大人,只能背地里偷偷欺负一下小孩子?
说她整天费尽心思在找佟春草的痛点,上次是“娘要嫁人”、“给后爹生新孩子”,这次就是“没爹的野杂种”了?
其实村里关于佟春草的风言风语一直很多。
一小部分人是相信,佟春草的男人正儿八经入赘,确实已经死了;
更多的人则是觉得,他们没见过,就是来历不明、去向不明,就是可以用“没爹”来戳痛。
常娟当然是后者。
见她半天不吭一声,村民们便催道:
“怎么回事啊?常娟?”
“你倒是说句话呀!”
“别是骂了人不敢承认吧?”
这时,有人将佟家的另三个人寻来了。
当代律法,拐卖孩童是凌迟死罪,加之乡下人生育多,村里又人员简单,彼此有所监管,所以大晒场这边溜孩子,基本属于放飞,大人和小孩不在一处的情况,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