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潜观察了一下张扬的脸色,心中有些惴惴,他有些摸不准张扬的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能够洞察上意的话,就能有所根据地投其所好,但如今,他却有些摸不准张扬在想什么。
“主公,鲜卑人和凉州的氐人野性未驯,经常联合起来闹事,若不是有百姓的看护,下官手下这些官员可能会折损不少。”
这是在维护自己手下的官员,为官的,若是跟着你办事得时刻提心吊胆的话,谁还愿意给你办事?明着或许拒绝不了,但阳奉阴违却是少不了的。
可是这个度却得把握好,否则维护很可能就会变成拉拢人心,被上面的人怀疑可比被下面的人厌恶还要来得可怕。
裴潜作为闻喜裴家的子弟,这点为官之道还是了解的,所以他的分寸把握的很好,只说手下官员的难处,丝毫不提自己,杜绝了结党营私的嫌疑。
“那便杀!”张扬脸上闪过一丝杀气,沉声道:“放手去做便是,怕什么?只要不是我汉人百姓,杀便杀了,谁能把你如何?本将与你们刀枪可不是为了好看的,杀到不敢有人捣乱便是。我军不缺俘虏,不管是凉州,还是草原,胡人的部落数不胜数,没了再去抓,你得清楚,本将宁愿你杀一万俘虏,也不愿见到一个百姓受伤,你可明白?”
有了张扬打底,裴潜的底气足了不少,大声道:“下官明白,定然不让主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