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虎子也清醒了,下了在院子里搭的临时床铺,反驳道:“为啥我姐就能天天穿新衣,我就得穿破的?我还是儿子呢!”
“你哪能跟你姐比,你姐能赚银子,你呢?”大嘴媳妇脱下鞋底就想打。
院里顿时鸡飞狗跳,那荧豆大的油灯眼看着就快熄灭了。
洛腊梅被他们吵得头痛,吼道:“够了!眼看着大祸临头了还瞎吵吵啥?”
一家人被她这声吼吓到了,顿时哑口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大嘴媳妇才道:“腊梅不是吧,咱也没做啥呀?不就是做了点香吗,咱村子里的人会做香的多着呢,那个香玉不是很会做吗?”
“可是人家香玉从没在集上卖过香!”洛腊梅稳定了下情绪,又道:“那教咱制香的人也不是好东西,这香是真毒啊。娘,你不知道,镇上有个闺女就被这香害得失出了清白,上吊死了。要是让人知道这香是咱们做的,你觉得里正会咋办?这村里的人会咋看咱?”
洛腊梅越说越怕,到最后说的她自个儿都忍不住发抖起来,忙嘱咐道:“爹,你收拾下,去山上把咱剩下的下角料都烧了。娘,咱们好好打扫下香房,再做点正经香。这东西我看不能再弄了。虎子啊,你也别闲着,在门口看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