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吴虞等人还作《狂人日记》、《吃人与礼教》等文,猛烈抨击封建礼教摧残人性的罪恶,在当时产生了极大的反响。
历史上的孔教与帝制密切相关,民国以来的尊孔与复辟也有必然联系。这已为民初历史所证明。先是袁世凯为做皇帝而大搞尊孔,正如鲁迅所揭露的:“袁世凯也如一切儒者一样,最主张尊孔。做了离奇的古衣冠,盛行祭孔的时候,大概是要做皇帝以前的一两年。”[16]再是张勋复辟时,孔教运动领袖康有为自始至终参与其中,正如陈独秀在《复辟与尊孔》中所说的,尊孔派都是复辟党。历史事实既如此,孔教是否与帝制相关的争论,也就自然得到了解决。张勋复辟失败后,康有为于1918年辞去孔教会会长,孔教运动随之破产。
二、《新青年》与《东方杂志》之争
1915年9月《青年杂志》(从第二卷起改名为《新青年》)创刊后,以《新青年》主编陈独秀和李大钊等为一方,以《东方杂志》主编杜亚泉为另一方,围绕比较中西文化的异同、优劣问题,又展开了论战。
《新青年》有关反对孔教,反对旧文化,提倡西方文化的言论,引起了守旧文人的不满。除孔教会一帮人,如辜鸿铭、林纾等起而卫道外,杜亚泉以东西文化应“取长补短”之类貌似持平的议论反对新文化运动,成为《新青年》的重要论敌。他以“伧父”的笔名在《东方杂志》上发表一系列文章,如《静的文明与动的文明》(1916)、《战后东西文明之调和》(1917)和《迷乱之现代人心》(1918)等,反对新文化运动的思想主张。陈独秀、李大钊等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十分重视杜亚泉的议论,并认真进行了反驳。李大钊发表了《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1918)等文。陈独秀先有《东西民族根本思想之差异》(1915)等文,然后,针对《东方杂志》的言论,发表了《质问〈东方杂志〉记者》(1918)、《再质问〈东方杂志〉记者》(1919)和《本志罪案之答辩书》(1919)等文,批判杜亚泉的观点。杜亚泉又以《答〈新青年〉杂志记者之质问》(1918)一文作反诘,并更系统地阐述了他的观点。至此,论争形成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