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钰真的挺纠结的。
扇吧，红绡已经在那自打嘴巴了，多扇一遍委实没必要。
可不扇吧，这泼天屎盆子真的让人挺手痒的。
沈钰搓了搓手指，摁下了心头脾气，指挥道：“左脸再用力点扇，一会儿别不对称，害我看着难受。”
红绡一愣，正要破口大骂，可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顾景渊从内室转回，顿时含着泪满脸委屈地加重手下力度。
王爷，你看看吧，王妃就是这样恶毒跋扈的人。她也是这么欺负我家姑娘的！
可惜，顾景渊显然没收到她这个言外之意，反而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她一眼，淡声问：“知道错哪儿了吗？”
红绡肿着两腮，挺直了背，梗着脖子，含泪回道：
“奴婢错在忘了尊卑有别，错在不敬王妃。纵然王妃欺负小姐在先，奴婢也不该当着一群人的面质问王妃，给她难堪。”
“看来还是不知错。”顾景渊的脸沉下来，“那就继续扇，扇到知错为止。”
红绡眼底惊愕一闪而逝。
这个村姑在王爷心里，竟然真的比前面那些女人都重要。
从前只要说那些女人害了姑娘，王爷绝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先挑她们宝华楼的人的刺。
沈钰在做工雅致的灵芝纹玫瑰椅上坐下，朱唇微启：“先停手吧。看她那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指不定在骂王爷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蛋呢。”
“奴婢不敢。”红绡道。
